置身於夹缝之中,已经够痛苦。
还有见过习兴元的前妻之後,我也不那麽确定母亲是否百份之一百的顽固不化。
她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。
火气非常大,人非常妖冶,十分不讲道理,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。
有几次碰见她,她完全把我当作透明,对家中女佣司机呼呼喝喝,指挥如意,而习兴元呢,非常怕她的样子,努力的缩在一边,十分尴尬,一句话也不说。
事後我怪他助长前妻的气焰,他却同我说:“我怎么同她吵?你要看我们打架吗?”
我很不满意。
但说真的,我也不想兴元同她吵。我怕看吵架,父母与我三口之家,从来不吵架,是以我一听到别人声音大,马上心情紧张。
况且好的男人不会与女人吵架。
孩子们对我很好,十五岁的依兰特别体贴。
她说:“妈那种不可一世其实是要遮掩她内心的恐惧。”
她有什麽恐惧?我恐惧才真。
我只好笑笑,这个小女孩子的心地十分善良。当我们小的时候,我们全部十分善良。但我对她的母亲真的没有好感。
今天,我与习兴元约好在老地方见面。
他一看见我便说:“哗,色若玄檀,不用说,我未来岳母又在打我的毒针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,“拖下去真不是办法。”
“早就可以结婚了,我不是要离间你们母女感倩、实在是略为文明的人都不会干涉子女的婚姻,我弄不懂她的意思,还是你,你还在考虑什么?”
“我不想跟她的关系更恶化。”
“她哪里就会同你脱离关系了?”
“嘿!你别向她挑战,你会後悔的。”我说:“她是一个倔强的人。”
“当然,我怎麽会不知道,你已经得了她的真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