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咪咪,像你这样的人上人,都说痛苦,那我们真个是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你不会明白,快乐与财富及权势无关。”她说。
菜上来了。
我不发一言,我一无钱,二无势,这里没有我发表意见的馀地,我不能有酸葡萄心理,硬派人家富家女得不到快乐。
“士用很爱你吧。”她说。
“老夫老妻了,他很顾家,我们很少出来应酬。”
“那岂不是与社会脱节?”
“也不会,我们看报纸,”我微笑,“当然!本市哪家会所最时髦,哪家的土可最有气派这些,我们可不知道。”
“不闷?”
“自然不。妹妹出生后,忙得透不过气来,全家人一碰到床就熟睡,叫都叫不醒。”
“嘿,我能一口气睡三十个小时,”我自嘲,“猪型,我都不明白什么样诗情画意的人才有失眠趋向。”
咪咪点着一枝烟,也不再吃东西。
过一会儿她说:“我总是无法入睡。”
“是不是缺乏运动?”我关心,“有时候思想过度也会睡不善。”
“我不开心。”她缓缓说。
我忍不住说:“我肯定你不是不快活,只不过这一阵子你情绪低潮。”
“昨日在街上遇见你,说及土用,说及孩子,你的脸上简直发出圣洁的光辉,我真羡慕。”
“味咪,做我们这种小家庭主妇是很闷的,不适合你,我也肯定你不会想做,否则的话,只要你一点头,大把人当三生修来的福气。”
她不言语,像是不愿说太多。
这一日,她戴着一只蓝宝石戒指,戒面足有一毛钱硬币那么大,四周都镶着钻石。很漂亮,我也羡慕她呀,女人有谁不喜首饰?
回到家,土用定要追问我们说过什么来。
我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