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在很久以后才告诉我,但我没有生气,不是器量大,而是我自觉非常幸福,不想再为小事劳气。
咪咪至今还没有结婚。
她脾性那么怪,趣味那么特别,很难找到对象。
不过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过主妇生活,她在社交圈很活跃,一年出门旅行三西次,她有她的乐趣。
我没想到第二天马咪咪就来找我。
我在写字楼做得手忙足乱,一时间没想起她是谁。
“哦,咪咪,好吗,昨天真感激你。”
“要不要出来吃午饭?”
她约会我?真奇怪。
“好哇,”我只得说:“什么地方?”
“嘉蒂斯吧,明天中午一点整。”
“明天见。”
士用叫我不要去。“她分明是要在你跟前示威。”
我并不知道那著名的饭店在哪里,经过打听,才摸上去。
咪咪比我先到,我笑着同她说,我找了半晌。
她说:“我天天在这里吃饭。”
我说:“你倒是有时间。”
“我不想刻薄自己。”
“花得起无所谓。”
“真的,年终一收税单,自己都吓一跳,既然赚得来,也要花得去。”
“吃什么?”我问:“同你一样吧。”
她为我点茶,细细端详我,“你一点也没有老。”
“那里老得那么快,”我笑,“大家廿馀岁的人。”
“可是他们说生养之后老得快,”她停一停,“我倒是不介意生。”
“嗳,我们喜欢孩子,”我有点难为情,“在今日彷佛是很难得的一件事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但孩子是这么可爱。”我更加歉意。
“这我不否认,不过做人太痛苦。”她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