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,但是不多说话,他常常把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挂在嘴边,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
我不会笑得无可奈何,我要就笑,要就不笑,很简单,但是他那被迫笑的样子,使我难堪。
张伯伯彷佛有难言之隐。
爸爸也是这样的,明明可以说出来的事,他又不说,使得妈妈生气。这些人在干么,我都不明白。
我躺在床上,忽然之间不想看画了。
也许我可以与他说几句话,使他开心点。
我坐起来,但是考虑了一会儿,又打消主意。
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,妈妈会生气的。
他是怎么样子的呢?大概是像张伯伯。
不过病人不可能胖,他一定瘦瘦的。有张圆脸?不不,瘦人怎么有圆脸呢?我暗笑。
然后妈妈回来了,她静静的推开我的房门。
“妈!”我跳起来。
“嘘。”
“这样神秘干什么?”我笑了。
“今天晚上我跟你睡。”她说。
“妈,你怎么这样孩子气?”我惊异的问,她以前不会这样。
“这次我可是真的生气了。”妈妈告诉我。
“妈,算了,爸都说星期一请他走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不怕了?”妈妈问。
“不怕,这有甚么好怕的?”我又笑。
妈点点头。“你知道,你爸年轻时也得过这个病,所以他特别同情这个孩子。”
“是吗?”我又惊异,“为甚么家里这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?到今天才告诉我!”
“后来你爸把病养好了,但是他始终忘不了那种痛苦。”
“既然如此,妈,那就原谅爸爸,好不好?”
“我不原谅他?”妈叹了口气,“我今天也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