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好的狗吠了起来。
爸出来说:“玉儿!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说。
“回屋子里来吧。”爸说:“当心着凉。”
我耸耸肩,爸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。
其实我已经成年了,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。
他真是还弄不清楚,但是我原谅他。年纪大的人往往忘记时间过得有多快。
我回到屋子里,心里纳闷了半日。这个病人,看样子很有点怪癖呢。我到厨房去取一
碗-哩吃。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房闾里.即使生病,也可以跟人谈谈话。
对于肺病,我知道得不多。
以前的青年一患肺病,便像判了死刑,现在当然两样了,现在几乎很少人患肺病,他
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病人,也相当容易医好,只是过渡期间痛苦一点而已。
这个病在今天来说,不算得是悲剧了。
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避开我呢,我不明白。
我慢慢的吃着点心,还是想不明白。
终于我站起来,决定回房间去看书。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有什么意思呢?阿好又不能与
我说话。
我回到房间去,才拿出书,就听见楼上有人在踱步。脚步很轻,但是从左到右,从右
到左。
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由在房间里有好几十个钟头了,总有一点闷吧?我想告诉他,
即使他不出来,细菌还是会到处飞的,没有那个必要。
他大概已晓得星期一要搬走了。这里静,母亲说话又特别大声,他不会听不到。
这可怜的人,一个人不受欢迎是可怜的。
我看着天花板?我想着这个病人,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呢?我见过他的父亲,张伯伯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。人很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