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开心,至少春生是关怀我的。
我送他到飞机场。他将於一星期後回来。
他一走,我又要开始沉闷的生活。
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晚上看看爱看的电视节目,与太太们吃杯茶,生活乏善足陈。
只是那个叫陆文通的男孩于,老是不放过我。
真奇怪,我们会在各种场合碰见。
他永远那麽英俊时髦,身边一直有女孩子缠着他。那些女孩的大胆,足以使观者脸红。
有些索性与他挤在一张椅子上!手臂挂住他的脖子,而他呢,总有空过来与我打招呼。
我有点烦恼。这个“侄子”迟早要给我找来麻烦。
他不过想与我约会。
吃一次饭又如何?我很好奇。
这一生人我如描红簿的抄写员,一切要在界限中填上色彩,不得越雷池一步,我想冒一次险。
那日我去取车子时碰见文通。
我忍不住摇头笑,“你!”
“我故意的。”他闲闲说。
“怎麽找到我?”我不服气。
“太太们,还有什麽地方才可去的?”他说:“还不是这几个地方。”
我迟疑一下问:“你们呢?你们多数去什麽地方?”
“我们?”他诧异,“怎麽。你有兴趣?”
“如果你肯陪我的话,不妨见识一下。”我说。
他并没有拍手称好,脸色反而很沉重,“你想清楚了?”
“如你所说,吃顿饭有什麽关系。”
“我是骗你的,”他说:“一切事情都是从一顿不经意的晚饭开始,然後如江河决堤,一发不可收拾。”
“是吗?这么严重?”我微笑。
“你不相信?很多人在开头的时候都以为他们可以控制场面,但到最後,感情本身有了生命,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