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出身的小姐往往迟熟。”
“我?我是钝,”她的话匣子渐渐打开,”那里与家里有什么关系,一早嫁人,莫名其妙,尚末开始已经老了。”
“外边的风景,不看也罢。”
“很多人都这么说!但不是亲眼看过,又不甘心。”
“都是像我这样的登徒子。有何损失?”我笑问。
我把车于停在避车湾中,看下山去,是整个海港美丽的景色。
她凝视我,“可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,说老实话,我丈夫比你庸俗一百倍。”
“千万别那麽说,别忘记他尊重你,他同你结婚。”
“那是从前的事,他早已不爱我。”刘太太赌气说。
“不不不,”我摆动食指,一他若不爱你,早同你离婚,不必赦你,一天不提出分手,他便仍旧爱你,只不过男人爱女人,那方式有点不同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她说:”打十七岁开始,我就没与别的男人说过话,告诉我,”她迫切的问:“我还美吗?”
我说:”那麽端正的五官,那麽美丽的皮肤,当然美。”
“可是我那麽胖!”
“做运动,节食,都可以解决问题。”
“他都没有时间关心我。”
“你又不是小孩,精神独立一点好不好?”
“你这个人,真有意思。”她笑了。
我们身旁有卖冰淇淋的人,我问她要不要。
她说:“廿年没吃这个了。”
我将一只蛋筒交她手中,”明天开始节食,记住。”
他又笑。
“你呢,”她忽然想起来,”你的女朋友真嫌你穷?”
“不,是我自己没出息,却怪她虚荣。”
“做你女朋友不错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