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个时候我反而问她,「没有挽救?」
她说:「我想是没有了。」
「可是我看报纸,都说他与赵玲分手了。」
「分手?」屈太太冷笑,「不久他又会找到另一个。我明白了,错在他,不在那些女孩,说不定那些女孩子牺牲得最多。」
「你怎么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?」
「开了窍,我思想搅通了。」她很幽默的说。
「不再悲伤?」
「更加悲哀,以前还可以怪人,把一切推在别人身上,现在除出怪自己,还能怪谁?而人到了要非怪自己不可的地步,你看多悲哀?」
现在她说话完全像个成年人。
我极之替她高兴。
不管感情纠纷发展怎么样,一个人长大总是喜讯。
她低下头,「曲小姐,这些年来,我从你那里也学到很多。」
「是吗。」我很惊异。
「是真的,我看你一个人生活得那么好。由此可知女人不一定要经济与感情上完全倚赖男人,我醒悟很多。」
我非常愧不敢当,没想到我们真会成为朋友。
当日我回到冢,看到家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大房车。
我看它一眼,不予受理。
司机打开车门,那个中年男人下车来。
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「小曲。」他叫住我。
我说:「屈先生,你怎么又来了。」非常烦恼。
「还是不欢迎我?」他陪笑问。
我看他一眼,「我才同屈太太吃完茶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有什么话说?」
「我想告诉你,我已同赵玲分手。」他焦急地说。
我笑:「你想我代替她的位子?」
「你别再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