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在风里跟我说:"我以后是再也不回来了。"
我默默的看着她,然后闹钟响了,我就醒了。这样的梦大约是浪漫之至的。
周末跟几个朋友出去,很不是味道,那几个女孩子很普通,坐在一起比钻戒比手表,比衣服比男朋友。突出的女孩子并不戴钻戒手表,她们突出,她们不与人家比。
我闷了一个晚上。
在英国还有什么节目呢?不过是看场电影吃顿中国饭再去跳舞。大概在香港也不过如此。他们还带着麻将牌,预备随时来四圈。
我恨恶麻将,第一个感觉就是:中国险些失在日本人手里,就是这一干人累的,一样是赌,牌九就豪放,鹘子灵巧,甚至字花也有字花的幽默,就是搓麻将,不知为何这般恶俗,不可饶恕。
我对黎发表过我的意见。
黎说:"家明,做人本来要顺俗。"
"我还是干脆死了。"
黎太太说:"家明就是穷清高,你当心过洁世同嫌,已经有人说你不合群,你看你越来越瘦。"
不过我还是恨着麻将牌。
这些女孩子也就与麻将牌一样。
开车送了其中一个回家,我自己一上楼就往床上倒。
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,玫瑰说。
这个女孩子的压逼力如此大,我想,没见面就叫人难忘。
我把她的书拿出来看,一翻之下,一张卡片掉了出来。
花生漫画。
史诺比鬼鬼祟祟地笑:"除了祝你圣诞快乐,我还想为你做些别的事。"
第二页:"有没有猫叫我追?"
我笑了。
里面的签名是玫瑰。她的签名很大,用黑色墨水的粗钢笔。
我叹一口气。这张卡片仿佛是她送给人的,又没有寄出,当着书签用。
或者我见到了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