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都变了黄蜂窝。"
我点头,"枪手最怕意外,她挡上来便是意外。"
大使安排去见王敏儿,我自然要跟了去。
在医院遇见乔治路克斯,他心情很坏。
我问:"怎幺了?"
他说:"你是敏儿,你会怎幺样?肩上多个拳头似的大疤。"
我不敢出声。
"她一点抱怨都没有,真难得,还牵记着工作呢,毫无疑问她会得一个奖章,但
是……"路克斯说:"她的手臂……也许以后不能打网球了。"
我激动的说:"对我来说,她还是一样的美丽。"
"她男友只来过一次。"路克斯说,"真不是人,还没患难便见了真情。"
"我会天天来看她。"
"好好待她,她需要朋友。"路克斯说。
他把敏儿估计过低。
或者因为敏儿的涵养功夫实在好,她见到我很客气,叫我谢大使的花,并且叫我"
神枪手。"
最困难是做物理治疗,她咬紧牙关进病人称为"刑房"的物理治疗室,锻链她手
臂肌肉机能复元。
大使放我长假,所以我有空陪敏儿。
她一直表现得镇静、风趣、乐观。我从没见过性格这幺完美的女子。
通常我早上去看她一次,下午再去一次,陪她吃杯茶,散散步,谈几句话。
话题从不涉及私人问题,我们谈国际大事,她非常有见地,我深深钟情于她。
一日傍晚,我闲在家中没事,预备与旧校友去打桌球,偏偏他们又失约,我实在
无事可做,于是再走一趟医院。
我与护士们都混熟了,她们笑着说:"王小姐恐怕已经睡了。"
我说:"不妨,我只想看看她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