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多时候,作品与真人是一段距离的。”
“怎么?”我问:“他有什么怪僻?”
“我的意见是,”莫小姐笑,“不一定要见到偶像。”
大嫂说:“他们年轻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,他们做事一味够彻底,不喜欢留想像余地。”
我不出声。
莫小姐说:“越来越少人懂得含蓄之道了。”
我忍不住说:“无论如何,我希望见到他。”
“我替你想一想。”她终于答应。
跟着的几天我垂头丧气。
“怎么?人家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?为什么仍然闷闷不乐?”
“那位莫小姐太含蓄了,什么叫做‘想一想’?没有什么好想的。莫天地明明是她兄弟,现在看起来,希望不大,中国人推塘人最有一手。”
“看你说话,真是语无伦次。”大哥说。
大嫂说:“那也未必,想来是因为他读者多,如果每个人都要见过,没有时间,可说,成年人身边的琐事很困身,千头万绪,也许他没有心情见读者。”
我啼笑皆非,“我也是成年人。”
“你怎么一样?得天独厚,住在家中,什么也不必理,独自出来生活,要管的琐事是极多的。”
那么说来,他竟匀不出时间来见我了?
没法子,我只好再把他的小说从看一次。
在我的想像中,他应是略带孤僻的一个人,我知道他还没有结婚,三十五六年纪,有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女朋友,她在大学教书……
这些消息,陆陆续续,都在报上其他作者写到他的时候所看到,日积月累,我知道关于他的事,实在不算少。
他的生活很朴素,只是喜欢音乐,藏有许多唱片。
他没有太多的朋友,不喜到人多的地方去。
我没有见过他的照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