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关心你母亲才是。”
“为什么医院会被人告?”
“为了──唉,我们到图书馆去翻报纸。”
我很惭愧,到底是我不理母亲,还是母亲不理我?
我看了旧报纸,原来是病人家属要求撤去维生机器,事后反悔,同医院打官司,要求赔偿。
报上还刊载母亲的照片。
这么大的事我都不晓得,还挂住自己的生日舞会,我大过份了。
她这一阵子难怪忙得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。
那日回家,母亲同一大班人在书房开会,我猜测是律师们,因为我们家里特别静,是商谈大事的好地方。
等到晚饭时分会才散。
我问母亲:“输还是赢?”
母亲说:“赢了第一局,病人上诉。”
啊。要她答我,看来只好说她有兴趣的话题。
我说:“他们的机会如何?”
母亲疲乏的笑,“不知道,我们尽力而为罢了。”
她倒在沙发上。
我鼓起勇气,坐在她身边。
只有我知道她是大不如前了。
早两三年她皮肤还很光滑美丽,如今有许多细纹,同时鬓边也有一两条银丝。
“你疲倦了,妈妈。”我轻轻说。
她很意外,抬起头来。
我以前再也没有说过一种话,怕冒犯她,也怕得罪她,但今天,我觉得总要有一人来打破这个僵局。
“要不要放长假?也许到英国去与爸爸会合。”
她叹口气,“我哪里舍得到假。”
我又再大胆说一句:“也不能忙坏自己呀。”
“我也想放假,慢慢再说吧。”她说:“怎么,你忽然关心起这一点来?”
我笑笑。
“大考开始没有?都没看见你温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