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觉欢喜,非常心足。
“出去吃顿饭?请小朋友回来聚聚?我已留了空档。”
“请朋友们回来玩!”我欢呼。
“我会通知大酒店宴会部替你安排这件事。”她微笑。
“谢谢你,母亲。”我说。
但她又要离开我,这一去且是九个月。
星期五,班上同学涌到家中玩耍,母亲做女主人,代我招呼客人,生平第一次这么隆重替我庆祝生辰,我成日都容光焕发。
几个男同学都在报上读过有关母亲的消息,围住她问长问短。
我很为母亲骄傲。
文英同我轻轻说:“看到没有?会打毛衣的母亲,要多少有多少,而你母亲,全世界都不多。”
我苦笑。
“别贪心了,”文英说:“她还不是照样抽空为你庆祝生日。”
我点点头,紧紧握住文英的手。
母亲在那边谈笑风生,表露她的仪态与风度。
是的,一个不可多得的母亲,我不应再有抱怨,也许将来,我亦会走上她所走的路。
所以此刻我更加要体谅她。
我暗暗叹口气,向妈妈迎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