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她都说:“考试不必考第一,只要及格便可。”
但我依然考着第一。
成绩表取回来,她顺手签一个名,我又取回去。
母亲对我很仔,把我训练成一个独立的人,但无论如何,我还是希望得到更多的温情。
考试之连续三天,一共考八科。
考完后整个人松下来。
那日下午,我又到文英家去玩。
我说困,因考试期间,睡眠多多少少受影响。
尹伯母说:“要不要在文英房中眠一眠?”
“不用,陌生床很难睡得熟。”
我与文英去看了场戏,回来玩扑克牌,有一搭没一搭,一直玩到十一点。
我打电话叫司机出来接。
文英同伊妈妈说:“妈妈,你看,这就是有钱的好处了。”
我用眼睛白文英。
文英妈笑道:“别取笑顾淦,她好不自在。”
“我早就习惯了。”我说。
文英送我下楼。
上了车我抬头望,四楼小小两个窗户的灯仍旧亮着,这么小的住宅里住着这么幸福的一家人,真不可思议。
屋宽不如心宽。这句老话还是有它的意思。
母亲并没有睡。
我讶异,等谁?这么晚了。
母亲不许我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蠢问题,象推门进房,明明不见那个人,还随口问:“某某不在吗?”或是一进门就问:“文件在什么地方?”当然在桌上,不然还会在嘴里不成。都是没有脑的最佳证明。
所以我一切都礼貌的不闻不问。
她说:“我等你。”
“对不起,”我说:“有事吗?”
“你考完试,想必比较空,便想与你说几句,谁知你一直没打电话回来,我反而错过困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