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你说的。”
“我才没这样说过,你快好做小报记者了,听得不相干的三两个字,立刻炸起来,好写成一篇文章。”
“大家都有点想念茹先生。”
“还有白家三口也许没来了,谷氏老夫妇减了次数,郝少爷最近亦不见人,我们这里最近竞成了外国人天地,快变成了卖野人头圣地,厨房再不加把力,我会考虑结束营业。”
这才把老莫说得一句话也没有。
过几日老莫给我看报上财经版上登出的消息。
“这不是茹先生的照片?原来他叫茹东生。”
我取过看。
原来他到西德开会去了。回来之后接受访问,说了一大堆关于未来经济上的事。
“是个大人物呢。”老莫说。
那当然。有些男人的名字老在娱乐版上出现,也自以为是名人了。
我入下报纸。
那天晚上他就来了,精神奕奕。
适我也在吃饭,他便问:“可不可以坐这里?”
我笑说:“请。”
他坐下,仍叫海鲜沙律,也不试别的。
“与你说话,于小姐,真是舒适。”
我笑:“很多人都这么觉得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?”他问。
“自然知道,那是因为我早已退休了,我没有侵犯性,人们就觉得舒服。”
“退休?”
“是,在任何方面来说,我都已经退休。”我说:“工作方面,感情方面……一个人到无所求的时候,态度自然就会清高一点,所以大家都喜欢我,”
“你分析得很好。”他笑说。
我微笑。
我叫的是意大利粉。
我们两人相对吃起来。
他说:“吃这个容易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