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张少媚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要不要一起来,跳喳喳,可以三个人。”
他几乎没一个巴掌掴上来。
我适可而止,上楼洗头淋浴。
企国真的追上来,我想,这么说来,他心中还有我这个人存在,倒底十多年的夫妻,想到这里,不禁鼻子酸,随即又旁徨起来,如果万一他叫我回港,我回不回去呢?
如果万一他不叫我回去,我又怎么办呢?
我吹干头发的时候,企国在一旁游说。
“孩子们都很想念你。”
他想挽留我,但又不肯自己出面,他也太自爱了,这么多年的夫妻,他连吃一点点亏也不肯。
我不出声。
“你不外是要胁我而已。”
我取起电话打到姜季堂宿舍去,我说:“我想早些出来吃海鲜。”
小姜说他立刻来接我。
“你这分明是剃我眼眉。”企国大叫。
我冷冷说:“假如这也算剃的话,我连头发都早已被你剃光,好入空门做尼姑了,你与野女人三日一小宴,五日一大宴,引得人上门来要我同你离婚,又说怀着你的孩子,我连腋毛都被人剃得光光。”
“张少媚,你好不粗俗。”
“我何尝不知,近朱者赤,近墨老黑,自然而然学得粗鲁起来。”
“你口齿是大大的伶俐了。”
“不敢。”我说。
“晚上一定要去跳舞?”
“我的脚发痒,我非去不可,过去十五年关在家中,双脚自厨房走到客堂,客堂走回厨房,实在太委曲,我改过自新:手足如兄弟,决定予他们合理的待遇。”
“你太过份了。”企国气结。
“你不是一直嫌我是块四方木头吗?好,我变给你看。”
我换上新买的跳舞裙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