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我怔住在那里,忽然流下泪来。
陈天真拍拍我的肩膀,“对不起。”她说。
一声对不起,我受尽伤害,我应怪她,还是怪自己的丈夫?
“管管邱企国,别让他太胡作妄为。”她说完这话,便像花蝴蝶似的飞开。
我独自回酒店,原来真相如此,原来真相不过是一个少女要跟我们夫妻俩开玩笑,后来见我可怜,因此闸住。我真的那么可怜?
何尝不是,多年来的容忍,装聋作哑,处处为他着想,而他却自由自在,丝毫没顾及我的自尊。
我抱膝想了一夜。
要邱企国改头换面从新做人是没有可能的事,他不会为我这么做。在花丛中过惯风流的日子,是会上瘾的,但是我,我又能够忍到什么时候?
我真是邱家奴?
他养着我,管我衣食住行,但是丝毫不尊重我。
我是否应该听天由命?
抑或自己打开这个僵局,努力将来?
我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,总得为自己打算一下才行。
离开企国,抑或继续做他的女奴?听他呼来喝去,任凭他发落?
我今年三十五岁,再出去闯世界,未免是太迟一点,但至少精神上可以少一层压力,自给自足的生活、水远是磊落明澄的。
我问自己:但是孩子们呢?孩子们乏人照顾──难道我就为孩子们躲在这个家中一辈子?
我清醒过来,本来还想写下一封长信,留言给企国;最后决定连这封信也省回,说什么呢?十多年的夫妻,到如今告一段落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我不能够随便下去,他叫我长便是,他叫我短便短,凭他大爷赐我一口饭吃。
我决定离开他、这不是要花枪的时间。
我收拾好,带着自己名下的现款,便离开酒店,到航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