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贴满金粉,闪闪生光,正是时下最流行的化妆,身上穿一件非常暴露的晚礼服裙子,贴身、半透明、露胸,哪有半丝怀孕的迹象?她正举着双手疯狂地舞蹈,长发卷曲地飞舞,像朵野玫瑰,面孔上一付陶醉,一点也没有愁容,与我初见她时判若两人。
我心想:这么吞来,企国说的话,竟有一半是真的了,如果她与企国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,今天晚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欢乐?
我坐在一旁,叫了饮料,看这帮年轻人狂欢,等了很久,陈天真终于自桌子上爬下来,我趁其他人不觉,一手把她拉到一角。
“邱太太!”她还认得我。
我问她:“你没事了?”
她有酒意,耸耸肩,“没事,什么事?”
我实在忍不住,“你把孩子怎么了?”
“孩子,什么孩子?”她膜目,“我几时有过孩子?”
“我明明看见的。”我说。
“哦,那是骗你,大衣服里塞只小枕头,不想到你那么容易上当!”她笑得前仰后合。
我气结,沉默一会儿,责怪地问:“为什么做这种事?”
“报复。”
“我可没得罪过你。”
“是邱企国,他苦苦追求我,送这个送那个的,追到手又扔开我,所以我要报复。”
“他追你?”
陈天真冷笑,“你不会天真到认为你的丈夫生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吧?我们确是要好过的,但说到为他怀孩子,那就不必了。”她邈着我。
“后来,后来你怎么放弃了报复?”我气得发抖。
她的声音放柔了,“因为你。”
“我?”
“是的,因为你,你毫不犹疑的相信我的鬼话,处处为我若想,令我良心发现,邱企国虽然一无是处,但是他有一个好妻子,他的气数未尽,是以我放他一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