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。”
“我还要去托儿所领回孩子。”
维金十分体贴,“我替你把食物打包拎回去,”一边取过大衣,“顺便送你一程。”
云芝落下泪来,轻轻揩去,“你一定在想,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。”
维金温和地笑,“人总有不得意之际,坚强一点,站稳脚步,一下子又可以开步走。”
云芝惨笑,“我未婚,有一子,失业、缺钱,就差没患癌症,否则即系苦情戏中女主角。”
维金笑,“来,去接孩子。”
维金驾车送她到托儿所。
途中云芝问:“妹妹维心好吗,许久不见。”
“在纽约嫁了人,丈夫在大学教书,有前妻及子女,薪酬一半分给那个家,因此时有龃龉,不过大致上还算恩爱。”
云芝点点头。
维金看她一眼,云芝仍然秀丽,只是神情憔悴,气色同少女时大大不同。
“到了。”
那年约一岁的孩子看到母亲,蹒跚地奔过来,抱住母亲大腿,依偎着不放。
他像是哭过了,双目红红,保母说他一直喊妈妈。
云芝十分无奈,把孩子紧紧抱怀中。
仍由维金把她们送回去。
云芝住在一间一房公寓,地段当然欠佳,她低声说:“欠了两个月租金,所以才来找你。”
“怎么找到我的住址?”
“我去过大学,他们好心告诉我。”
维金点点头,与她握手道别。
天下至孤苦的大抵是贫穷的单身母亲。
左云芝是维金妹妹的大学同学,有一段时期真是天天放学上门来做功课。
维金对云芝几乎一见钟情,他喜欢地那一头天然鬈曲的长发,雪白的面孔,
与温柔的声音。
可是毕业后云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