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答:“我也是。”
雪丽说:“我觉得你心情开扬了。”
“对,看到你姐姐独立愉快地承担那么多事情,才觉悟到生活刚刚开始,未来路途十分遥远,非振作不可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
“来,我们去逛逛时装店。”
在店内风员问明明:“哪一件好?替阿姨选一件。”
明明轻轻指指件灰紫色裙子。
文友一向喜欢灰紫色。
“阿姨就穿这件去吃饭。”
那一天,孪生儿请人在家看顾,明明跟他们到餐厅。
“弟弟没得来?”明明反而关心婴儿福利。
“太小了,不适合到公众场所。”
林先生的朋友陆续来到,大部分是单身客,雪丽立刻十分轻松地投入社交,风员只是坐在一边微笑。
明明说:“阿姨与我共舞。”
“好。”
风员与她走下舞池,明明一开步便踏在她右脚上,文友跳舞,也是这样,把她右脚踩得云云呼痛,时常抱怨:“几乎残废。”
风员笑了,低下头,顿觉凄凉。
也许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文友,可是,她也知道,她必需要活下去。
这时,林先生忽然在她们身后出现,“我想与女儿共舞。”
风员笑着让位,可是随即有一位男士说:“陈小姐,跳个舞。”
原来是约好的。
风员与他跳四步。
“我叫许昭荣。”
“是,刚才介绍过。”
“我怕人多,你不记得。”
风员笑,“我记性不坏。”
“星期三回去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们可能同一班飞机。”
“那么巧?”风员有点意外。
“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