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宿及来回飞机票。”
“呵,等于看护薪酬。”
“但她希望看到自己人。”
“还能熬多久?”
“不知道,也有若干奇迹病人,隔一段时期,瘤肿完全消失的。”
细全问:“你想我去吗?”
林太太说:“我的意思是,恻隐之心人皆有之,人到年老至怕孤苦寂寞,你若有空,便去看看她,也不要什么酬劳了。”
细全答:“说得很是,但时间即是金钱,姑婆虽然老病,头脑却不糊涂。”
“那意思是,你愿意接受她的条件?”
“是。”
“这是她的照片,我只能找到这两张,我们已经许久没见面。”
细全一看照片,呆住,五十年代的姑婆芳华正茂,穿时兴的一件头泳请及梳马尾巴,站在一辆流线型小跑车旁拍摄,身段高大的她有美丽的鹅蛋脸。
“曾经这么漂亮过!”
林太太嗟叹:“红颜弹指老,刹那芳华。”她把右手拇指与食指扣成一个环,又将两指弹开,“就是那样。”
细全十分惊愕,这是她第一次觉悟到人会老、珠会黄,而死亡正悄悄守在一角静候。
细全忽然说:“我会去陪她。”
“我同殷律师说。”
“白天,我会读一个课程,其余时间都归她。”
“那也好。咦,你怎么又振作起来了?”
“人生还有好一段路,整天躺着发牢骚,行吗?”
就这样说好了。
细全见过殷律师,他也调查过她的背景:林细全,父林威是林华苓三哥之老四子,年23,无不良嗜好,性活泼,比较刁钻,十分聪明……
过几日细全就起程了。
华苓姑婆家在多伦多市中心一幢面积巨大的公寓里,她与女佣及一名看护同住,司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