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戴上除下,一时白脸一时红睑,时忠时奸,过了一辈子。
不知是哪家店铺,开着无线电,播看一曲英文流行曲:“我要拥抱你至死
直至潮水不再升起。”
可是连玫瑰现在都忘记她爱过的人她恨过的人,现在她以一个心理学家那般的心平气和来分析一段感情,我茫然的想,上帝令时间使我们忘记创伤,过些时候,什么事也没有,大家依样葫芦的活下去,眼睛鼻子一样都不缺。
可是老姊现在惨了,生活实在不好过,拖着两个孩子,成日呼天抢地。
我训她,“没有男人你还是得活下去,如果活不下去,缺乏力量,非常痛苦,你可以去死,服山埃只需七秒钟,人死灯减,什么麻烦也结束,你放心,孩子们一样会长大,太阳一样升起来,凭什么你以为就你没男人不行?”
“你…一点亲情都没有!你──”
她开始摔东西,两个孩子眼睁睁地看着她。
她永远不检讨自身,这是她的毛病。“廿一年──”这是她的口头禅,她的时间是时间,特别值钱,别人的时间不是时间。
姊姊硬拉我去见那歌女。
我劝她,“没有什么好见的,一定比你漂亮,比你年轻,比你有型,你见了她什么好处?”
“我不看她不心死,”
“你看见她就心死了?”我反问:“有这种必要?”
“他离不了我,那时候连女大学生他都可以放过,他爱我──”
“你晓得什么是爱?”我反问。
“我嫁了给他!”
“嫁给他就是爱他?”我又反问。
“我整个人跟着地,我跟了他十六年,我为他养儿育女,含辛茹苦──”
“你都是为他做的?你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?姊姊,你用用脑子,一切都是两个人共享的,现在他走了,唯一的法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