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来思念一个女人。没有更好的用途了。
我们在一个派对里认识,她有几分酒意,很微笑地很温和地坐在沙发的一角,我们开始攀谈,提到张爱玲的小说。她说她更喜欢鲁迅的小说。她喜欢短篇小说。人生也短。
然后我们溜到外面去散步,去小公园中,我们在石凳上坐了很久,情侣们拥抱着,我们却坐得规规矩矩,一路看星空,然后散步。
她诧异地问:“看这些男男女女,何必在公众场所亲热?”
我说:“很多人家里太挤迫,你知道,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
她朝(目夹)(目夹)眼睛。“我一个人住。”她说。
像她这样的女子,在香港不多呢。即使在外国,也不容易找到。女人太小器、太多疑、太猜忌、太缺乏安全感、太紧张、太自私、太依赖、太脆弱、太结党。女人最大的错误是不肯把性视为单纯的享乐──她跟你睡是因为她爱你,因为男人永远欠女人一大笔债。
但是她说:“我们两个都很享受。”
我把搁着的脚换一个姿势。
妈妈会怎么想,尖叫起来吧,淌眼泪吧,呵,儿子竟留恋于人尽可夫的女人。然而与女人上床并不是做她的丈夫,上床只不过是双方愉快,做别人丈夫要付出感情与责任。中国人从来没有把这种关系搞清楚过。
我奇怪她是否有父母,他们又住在哪里,他们又想些什么?
我们如果演变成朋友……呵,多么大胆的设想。
我在沙发上睡着了,女工的吸尘机“胡胡”作晌,变成我梦中的配乐。
我一个人醒来,喝啤酒,看“神奇女侠新传”。我紧张,手心冒汗,每次看这种片集都是投入的,我有点傻,我喜欢神奇女侠,因为她美丽。
我喝了半打啤酒,明天早上一定有宿酒味。
大不了星期一到医院,整天用口罩,牙医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