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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一个女人,若靠不到父亲,就得靠丈夫,牡丹再好,总得有绿叶扶持。否则乐得一个人清清爽爽地过活。
志强的家人对我不错,但是渐渐我很明白我不会成为他们的亲戚,做他们的麻将搭子,跟他们在星期日坐广东茶楼,过年时派压岁钱给他们家的孩子。
志强也表示不满,他不只一次表示过要与我停止来往,去追求别的女孩子。
我讽刺过他:「你那么好高骛远的性格,不见得会娶一个千多元入息的女秘书。」
即使与他吵架,也属很幼稚的事,他最大的威胁不过是「我早上不来接你」。
但我与他还是照样见面,基于某种惰性与长久培养出来的感情,志强有他可爱的地方,每个人都有。
德丽沙廿五岁生日那天,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舞会,她并没有请很多同事,但是又实在想这桩「盛事」被宣扬开来,又见我颇出得大场面,于是叫我去。
我带着志强,好使德丽莎放心。
那天我见到了德丽莎的兄弟与她的父亲。
她父亲五十上下,看上去精神奕奕,神气兼有风度,林医生是鳏夫。
那天虽然匆匆忙忙,我都觉得林家的儿子不外是二世祖,并不是好对象。
志强整夜都发脾气,说交际得很累,其实我拖着他何尝不累,他在一大堆博士、医生、建筑师当中有自卑感,因此不高兴。
归途上在车中他问我:「我们几时结婚。」
我不出声。
「你想拖到几时?」他赌气问。
我答:「今年想去做一件皮大衣,明年到欧洲去一次。」
他骂:「虚荣!!」
「志强,你说话公平点,」我说:「我自己赚的月薪,储蓄起来,爱做什么就做什么,怎么能够说我虚荣?」女朋友不把薪水拿出来与他组织小家庭就是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