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明天”,兄嫂渐渐相信有这么一回事,大家加入,成为一个队伍,等待罗咏心败坏。
幸亏二姐不是其中一分子。
一个冬天,姐妹俩约在咖啡馆闲谈。
“你也搬出来吧。”
“那一个老人怎么办呢?”
二姐不语,过半晌,讶异地说:“你还穿着它?”
“穿看什么?”
“这件旧灯芯绒棉衣呀,有没有拿去干洗过?”
“晒过才收起来。”
“天,会有异味,咏心,扔掉它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送一件新大衣给你,太寒酸了。”
“我们那一行不大计较外表。”
“是吗,做记者可以乱邋遢的吗?”
“我不舍得这件衣服。”
“母亲不舍得,所以天天骂人找磋出气,你也不舍得,所以穿着这件破衣不放,你有没有听过忘记过去,努力将来?”
咏心微笑不语。
过半晌才说:“我不想丢弃我的出身。”
二姐笑说:“代沟,我同你有代沟。”
姐妹俩都笑了。
“老三有无讯息?”
“要结婚了,婚后从妻,一起在英国某小镇落籍,他未来岳父开餐馆。”
“呵,不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干什么,这里有什么等着他?”
“有慈母,有他敬爱的兄弟姐妹。”
“我想他对这些没有留恋。”
咏心叹口气二做男子多好,海阔天空,任他飞翔。”
“你也可以呀,何苦坐老妈面前受她精神虐待。”
咏心不语。
这个形容词用得好极了,精神虐待。
近日罗老太时常在咏心耳畔絮絮道:“我要土葬,要替我买一块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