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可。”
咏心说:“爸爸要是在生的话──”
“你把他想得太好了,”二姐冷笑一声:“你那时还小,不记得家里的事,他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,也并不十分爱子女,家里只买得起瓶牛奶,他天天留着自己喝。”
二姐拍拍咏心肩膀,“算了,过去事提来作甚。”
三哥出国留学之际,母亲已经老了。
而二姐也打算结婚,大哥已有两个孩子。
大哥家中老有好几个佣人穿插,环境好了,同弟妹距离反而大,隔膜得不得了,老是推忙,可是每个星期天都陪岳母搓麻将,从不间断。
咏心开始相信人各有志这回事看样子的确存在。
二姐说:“老三本事,跳出去留学,全凭奖学金,咏心,你加把油呵。”
可是咏心资质较差。
“二姐,听妈妈说,你的男朋友不怎么样。”
二姐嗤声笑出来,“你听过妈称赞谁?”
这倒是真的,在她口中,没有一件事是好事,没有一个人是好人。
二姐说:“不必顾忌,就算步步为营,表面条件十全十美,也会有离婚机会,算不了那么多。”
咏心双手不停。
二姐奇问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替三哥收拾东西。”
“咦,这件棉衣他没带走。”
真的,英国那么冷,他都没带去。
二姐说:“已经很旧了,扔掉算数。”
“我来穿。”
这是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,真连钢笔都没有一支,金项链都没有一条。
只得这件棉衣。
咏心穿上,咦,刚刚好,啊,十年过去了,棉衣已经合身,她也已经长大。
咏心感慨万千。
她轻轻抚摸棉衣袖子。
她用它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