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睛渐渐发红。
“如何?”我说。“你还是赢了,如果不嫌我是个“老前辈”,一切你拿主意。”
“我要正式结婚。”
“自然。”
她掩面痛哭起来。
轮到我呆住。“喂,别哭别哭,哭什么:“
她呜咽说:“所以说你不懂女人心理。”
我笑了。
我们的婚期订在一个月之后。
过了三、两天,小玲来找我,曼露倚在房门口看我们说话。
小玲说:“老板,谢谢你,他出现了,说是工作忙,所以先一阵子没空。”
“是不是?”我说。“雨过天青,完全没事。”
她笑著道谢而去。我内心觉得安慰。
曼露“哼”的一声。“原来是只毛都没出齐的小鸡。”
我说:“话别说得太难听。”
“事实如此,”曼露说。“值你为她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的。”
我笑,天下的女人都一样。
“怎么,不服气?”她泼辣地撒娇。“不服再来玩一盘!”
我装得很呆木的说:“小姐,我……我不会打撞球。”
“去你的!”她用枕头扔我。
我与她笑作一团。
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刻。
人生如桌上的彩球,丢到哪里是哪里,身不由己,而我,我算是落在网中的球,已经知道结局,有曼露陪伴我,于愿已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