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”
“你认为我漂亮?”她很俏皮,“多年没有人这么说了。”
“你不应该这么寂寞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寂寞?”
“闻也闻得出来。”
“嘿。”她又微笑,话总是不多。
“在家干什么多?”
“开无遮大会。”
我哈哈大笑。
她说:“最近看南美洲的几个现代作家的作品度日。”
“你是干什么的?”
“自己开一家室内装修公司。”
“这么能干高雅?”
她嗤一声笑出来:“还不是忙着替阔太太找金色的浴室瓷砖。”
我又一次为她的自嘲与诙谐感感动。
“你呢?”她问。
“我是商人,帮家父推销洋酒。”
“你是怎么认得你女朋友的?”
“我们自小青梅竹马。”
“她是一个快乐的女人。”
“嗳。”
“快结婚了吧?”
我很怅惆的说:“大家都那么问。走得久了,不结婚也不行,陈世美的下场有目共睹。”“她会是个好妻子。”
“会吗?”我问。
“会,以丈夫为重的,都是好妻子。”
“你以什么为重?”我又问。
“我?工作、名声、气质、朋友、美食、锦衣,以及自己的生活习惯。”
“丈夫排在那么后?”我吃惊。
她笑,“我自己也觉得可怕。”
“这是时代女性对婚姻的观点吗!”
“这是我的看法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
“不知道,也许因为没有碰到好的男人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那个被你怀念的人,他不是好男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