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会过去的。”他说!“不得意的事情是一定会过去的。”
“日子当然是一定会过去的,”我说:“怕只怕我大好的年华也跟著一去不返。”
他很风趣,“他总有起色的机会,你想想我,我却注定要做一辈子弯背哈腰的小职员。”
“可是你用功,你努力,你发奋向上。”
他笑,“真得叫子君来听,这些赞美之词,她不会相信你说的是我。”
“像你这麽好的丈夫,如今是少有的。”我由衷的说。
“金铃子,你不是酒喝多了吧?”他客气得很。
“当然不是,这么一点点米酒,怎麽难得到我。”
“我听你说的话,彷佛你已经醉了似的,”他笑。
“醉?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,的确醉过,婚後没喝过酒,喝酒要不讲对象,酒逢知己干杯少,要不喝闷酒,你几时听过两夫妻相对喝醉酒的?”
“你现在住哪里?”
“老地方。”
“我搬家了。”
“当然!”我点点头,“升职後得到新宿舍吧?多大的地方?”
他等我问这个问题已经很久,有点得意,但又忘不了收敛的说:“二千多尺。”
我说:“很大的地方,应该很舒畅。”
他故意谦虚数句,“住到退休,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。”
老沈再可爱也还是个可爱的小人物,一下子就见了底。
我安慰他,“谁还去管那一朝的事。”
“你是喜欢有自己资产的。”他还记得。
我说是。我最恨住宿舍,敲一枚钉子也得问过公家,给你住是情,叫你搬是理,一万尺也不稀罕。
我说:“近十年来赚的钱,全部投资在房子上,自己住在里头,辛苦点也值得。”
“你真是能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