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母亲的误会。
周末,他来敲门的时候,悦时刚刚起来。
他带了许多大塑胶袋以及移民用的纸箱。
“呵,有备而来。”
“伯母呢?”
悦时无奈,“一早出去了。”
“那也好,任得你作主。”无论什么事,他都看到好的一面,这种积极的人生观叫悦时感动。
“从睡房开始?”
“是,连床铺被褥衣物全部捐慈善机构。”
“不用留作纪念?”
“父亲长存我心。”
敖先生年纪不算大,可是不知怎地,有老人不舍得扔东西的习惯,杂物甚多,垃圾一大堆,两个年轻人做了整个上午,才把衣物同旧书报杂志分类装好。
单人床也拆开打算扔掉,房间将改成起座间。
“这间老公寓十分清静宽敞,是自家的物业吗?”
“是母亲的嫁妆。”
“你外公十分钟爱女儿。”
“是呀,这些年来,若不是这幢旧公寓,我一家三口就惨了。”
然后,他们推开书房的门。
“哗。”两人倒把一口冷气。
连王冠华都吓一跳,这可如何收拾?到处是剪报、书籍、信件、茶杯、剩余的食物……一股霉气。
冠华连忙去把窗户打开。
“都扔掉算了。”
“可是原稿要保存。”
“是,设法替他拿到出版社去。”
“书房是父亲列为禁区的地方。”
“那是一个作家的堡垒。”
公寓内只有三间房间,他一人占了两间,母女只好挤在小房间里。
冠华说:“敖先生一生最幸运是拥有一双爱他的母女。”
是,在家里,他是土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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