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别老针对他。来,邓博士,我给你介绍这里其他的同事,一共有二十多位……至美,别开溜,一会儿吃饭。
我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邓博士站起来,她长得很高,几乎与我同样高度,面孔清丽,姿态优雅,人不如其名,也不如其职。
她秀发如云,全部盘在脑后,耳后洁白的皮肤,如一小块细腻的汉玉,我因站在她背后,看得特别清楚。她的耳朵没有穿孔,不戴耳环。
真实年纪若干很难猜得出,但自她的履历表,我知道她在一九五五年出生。
我跟在他们身后在公司诸部门兜一个大圈,午饭时分,我推说头痛。
张晴自告奋勇,陪我吃三文治。
我捧着黑咖啡,不言不语。
不爱讲话的女人特别可爱,可惜不容易找得到.
"邓博士十分有型。"
我点点头。
"可惜年纪大一点。"
我忍不住加一句:"不比你大很多。"
"我才二十七。"
张晴何其优待自己,一共才差三岁,人家老得不得了,她则"还"年轻。
我不想与她争论,像她这种脾气的人,永不言输,无理可讲。
张晴亦永不言倦,使旁人没有精力与她争,总而言之,你红,她肯定要比你红,不在话下。就算你黑,她也要好胜地比你更黑。比她高出十万光年的人,她也要与之乱争一番,这种性格,有人美其名曰现代豪放。
我笑着摇头。
张晴问:"你与邓博士结伴上鞍山?"
"嗳。"我伸直双腿。
"她住哪里?"
一言惊醒梦中人。要命,一直以为她是男同志的我,竞安排她睡我隔壁房间,共用一个卫生间。
也罢,讲享受就不必读科学,想来她也是在机器间长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