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。"我说。
"今夜回去,打开玻璃橱门去瞧瞧。""今夜我不回去了,家不成家,回去干什么。"
"周至美,承认你疏忽利璧迦。"
"她又不是小孩子,你要我如何呵护她。"
小郭摇头叹息,"你还是不明白。"
我大口灌着各式各样的酒,舌头大起来,人飘向半空,不停说话,但没有记忆,后来整个人软倒在地上。
大抵是小郭抬我回家的。
他仿佛还找来帮手,我听到他喝令:"抬他脚,这个混球,足足一千公斤重。"
经过无数侮辱折腾,我还是到达家中。我的头像是裂开来一样,我肯定有人在我额角上劈了一斧头,我甚至肯定斧头还嵌在我前头骨,在那里震动,而我的鲜血,正随着斧柄流下。
我想跳起来上班,四肢不听使唤,我用手拨开窗帘,阳光洒进来,我连忙紧闭双眼。
一个人的落魄潦倒总有个开始,这就是我堕落史的第一章。
我爬起来去照镜子,其实头上没有利器,我跌坐下来呻吟,吃止痛药,喝番茄汁。
喧嚷很久,才想起今日明日皆可以在家休息。
休息,多久没在朝九晚九这段时间在家呆过,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,传说中的工作狂便是我这类人,连公众假期留在家中都有犯罪感,非得马不停蹄,穷凶极恶的做事,才能满足我。
我要熔化在工作上,死在岗位上,把每丝精力都榨出用在事业上。
我要在厂里安置最新式的装备,促进生产,节省开销,这是我自小的愿望,做得最好最好,出一分力,发一分光。
如今我竞醉酒,如一团烂泥般摊在家中,醉生梦死。
钟点女佣轻轻进门来,识相地掀开一点点窗帘。
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们屋子没有黏墙纸,用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