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有啥不妥,我可是排第一位。"
这个笑话说说也不止一两年了,以前听在耳朵里,认为是女性对我的至高赞美,今天却特别刺耳。
我看着张晴。
很多男人会认为张晴活泼可爱吧,人如其名,永恒的大太阳,但我在英国受教育,我习惯阴天,濡湿的青石板路、紫黑色的玫瑰花、女孩子们白得如象牙的皮肤、优郁的眼神,才使我心跳。
我取过笔,"要开工了。"
"你总是不给人机会。"
"我是个一女之男。"
"咱们走着瞧。"
她出去了。
我摇摇头,这个女孩子,永远如此浓妆,眼圈黑还不够,连眼睫毛上都还要搽一层黑油,一只一只似甲由脚。
还是本市著名锋头女呢。
捱到九点正,我翻开黄页找到郭祠芬的电话。
那边女声应我:"小郭侦探社。""小郭在吗?"
"郭先生今日出差。"
"我叫周至美,你让他覆我电话。"我报上号码。
"是。"
什么出差,小郭这只鬼有什么生意,还出差呢,八成是在家躲懒,我莞尔,他那女秘书倒是精灵。
果然,不到半个小时,他回我消息。
"周至美,怎么会是你。"
"郭祠芬,闲话少说,劳驾你出来一趟,有要事商量。"
"此刻我的费用同一级大律师一样,自出门那分钟起计,每小时八百港元。"
"去你的!"我恼怒,"你坐台子收不收钱?""周至美,到底什么事?""小郭,我老婆不见了。"
那边沉默十秒钟。
然后他不置信地说:"尊夫人,不会吧。"
"辞工、离家,早有预谋。"
"过数日她气平了就回来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