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我要飞匹兹堡,如果她回来,你帮我稳住她。"
"能不能按兵不动?"
"不行。"
小姨不与我分辩,放下话筒。
真的不行,我也不过是人家伙计,地位高些,薪水多点,并不代表我可以不听命于人,假使有朝一日做了老板,更加要削尖了脑袋去钻,有什么时间寻找逃妻。
过几日她无论什么气消了,自然会得回来。
那日半夜,模糊间听见音乐响。
是利璧迦最喜欢听的几首怨曲,音响如蚊叫般细微,若隐若现。
往日我听见,必得起身把房门关上,但今夜我起身推开她房门。
"利璧迦。"
房里空荡荡。
无线电没有开着,一片黑暗。
她并没有如往日般躺在床上抽烟。
后半夜我并没有再睡。
东方渐渐鱼肚白,海港蒙着层烟霞,一片灰紫,我无暇欣赏,赶回公司。
门口碰到张晴,她正等候开锁。
"这么早。"她说。
"你也早。"
"做一杯咖啡给你?"
"谢谢。"
"一颗糖?"
"好记性。"
她捧着咖啡进来,我还在发呆。
她闲闲地坐我对面,"听说你太太搬出去住了?"
消息传得倒是真快。
我说:"她在东京。"
张晴一点不隐瞒她那幸灾乐祸之情,"没有什么不妥吧。"
我再无心情也得微笑,"多谢你关心。"
"她辞了工你也不知道?"
"公司还欠她有薪假期那张支票,我得替她拿回来呀。"
"周至美。"
"什么?"
"记得,万一你们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