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仍然殷勤地问。
“不,问候一下。很忙?”
“比较忙,慕容放假,同孩子们到英国度假,你又不在,环境是比较差一点。”
“很久没见面。”
“我随时可以出来。”
“不不不想,”我不想引起他误会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那么忙……”我住咀,因为自觉太虚伪。
不知怎地,他这次却没听出来,仍一贯的愉快,“那好,我们再约时间。”对白分明可以在这里完美结束。
我没有挂电话,平时他总有许多情要倾诉,我一时间没醒会过来,过一会儿才说:“啊?好,再约。”
这时候他又不好意思起来,忙寻话题:“对了,那个女孩子,还住在你家?”
“你指银女?”
“是的,她还听话吗?”
我本来有许多话要同他说,但忽然觉得季康的语气非常敷衍,说不下去。
“有机会慢慢告诉你。”
“那好,再见。”他挂上电话。
我拿着话筒呆半晌。
奇怪,他怎么如此冷淡?忙疯啦。
银女问我:“那是谁?”
“一个朋友。”我终于放下话筒。
她抚摸着腹部坐下来。
使我安慰的是,她并没有予人有大腹便便的迟钝感觉。
“腿肿,面孔也肿。”她向我抱怨。
我尽可能温柔地说,“那是必然现象。”
“眼困,很饿。”她又说。
真难为她,我坐到她身边去。
她打个呵欠,“可是以后,我也会怀念这一段日子,毕竟你对我那么好,我在此地算是享福。”
银女说出这么有头绪的话来,我耸然动容,抚摸着她的短发。
“我并没有对你好。”
“有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