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梯间散漫着一阵恶臭。老李趋向门前,用手拉一拉门铃。那是一条铁线,通往木门里的一支铜铃,清脆地响了两下。
我好奇到极点,也诧异到极点。怎么可能还有人住在这种地方?
老李象是看出我的心事,他并没有看我,只见喃喃地说:“是的,是社会的错。”
我并没有笑出来,我们站了很久,才听见脚步声前来开门。木门上的一个小方格被打开来,才张望一下,大门就开了,我看到福利署的姜姑娘。
“陈太太。”
“姜姑娘?”我有意外的喜悦,象是他乡逢故知一般。
相信对方也有同感,马上问,“陈太太怎么也来了?”
“我找王银女的家长,同他们有重要的事商量。”
姜姑娘今日一身白衣,清爽的圆面孔,坚毅的神情,站在污秽的背景前,就象一位天使般。
“姜姑娘,你一定要帮我的忙。”我踏前一步。
“这是我的职业。”她微笑,“既然来了,大家进来吧。”她掩上门,显然是这里的熟客。
“姜姑娘已经来过多次了吧。”老李问。
她轻轻吁出一口气,“这两年来我抽空就来。”
“开头是她们向你求助的吗?”我说。
姜姑娘答:“曾经一度,银女踪过两个月,惹出很大的麻烦。现在她又不见了,她母亲担心得很。”
我与老李面面相觑,这样的母亲还会担心女儿的下落?难以置信。
不过看样子,姜姑娘倒是相信的。
我们看清楚这层旧楼内院的间隔,一条狭窄的过路巷,刚容一个人走路,一边便是用木板隔出来的房间,郁热的空气根本不流通,不知谁燃着线香,奇异的味道带我们走入佛经的国度,并不难闻,唤醒我们的是无线电中的粤曲,柔糜地钻进耳朵,再也不愿出来,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