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在最后关头悔约,越南人太不可测。」
那助手轻轻说:「有人出的条件比我们更好。」
「人家不可能知道我们出价高低。」
「我刚才打听到,有人在我们签约前半小时提出更佳条款作为比较,对我方秘密了如指掌,终于得到了那笔生意。」
刘氏像遭雷劈中似张大了嘴,「黎胖子!」
「对,是那个扒手。」
「你完全不懂,那扒手要我的合的何用?」
「卖钱。」
「幕后主使绝对是黎胖子,我同这个人势不两立,回去我要叫他好看。」
「刘先生,我真不明白,你千年道行,怎么会叫一个扒手得手?」
他不出声。
「听说是美人计?」
他仍然紧闭双唇。
「刘先生,你身边全是拔尖美女,照说,这一招对你来说,最是无效。」
老刘仍然沉默。
这是他的奇耻大辱,他以后都不会再提这件事。
他正在沉思,回去,怎样向老父交待签约失败这件事。
那边,机车在一幢老式公寓房子停住。
铁闸内是一座天井,有一株老橙树,正开花,尚未到结果季节,独有香味,甜彻心扉。
金瓶走上楼去淋浴更衣。
她一贯用极烫的热水,双肩淋得通红才肯罢手,像是想洗掉极难除脱的污垢一样。
披着浴袍,她喝下大瓶冰冻啤酒。
忽然听得身后有人讥笑,「一点仪态也没有。」
金瓶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谁。
「你几时回来的?」
「法语老师说我仍有右岸口音,全得改过来。」
金瓶也承认:「是,我俩的法语确实不及英语好。」
「师兄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