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哼一声,“豺狼做羔羊的保证人,哈哈哈,笑死我。”
“我像只狼吗?”世球泄气,“凭良心,之俊,我是狼吗?”他扳住我肩膀,看到我眼睛里去。
我有一丝内疚。说真的,他并不是。
“之俊,做人要讲良心,我对你,一丝亵渎都没有。”他沮丧地说,“你这样为难我,是因为我对你好。”
“世球,”我过意不去。
“算了。”他解嘲地说,“之俊,你也够累的,能够给你出气,我视作一种殊荣,你不见得会对每一个人这么放肆大胆,我们到底是世交。”
“世球,你的气量真大。”
“男人要有个男人的样子。”世球笑。
世风日下,打女人的男人、骂女人的男人、作弄女人的男人,都还自称男人,还要看不起女人。
我抬起头来说:“好吧,你做陶陶的担保吧。”
他眼睛闪过欢愉,“谢谢你,之俊。”
“你还谢我?”
“我终于取得你的信任。”
人就是这么怪,他做着耗资上亿的生意,没有人不信他,没有人看不起他,偏偏他就是重视我对他的看法。
“之俊,我们去吃饭。”
“我要去看我父亲。”
“或许我可以在楼下等你,你不会与他一谈就三小时吧。”
“他对姓叶的人,很没有好感。”
“我听说过。”
“我自己到约定的地方去好了。”
“我坚持要接你。”
“世球,我不介意,我不是公主。”
“但是,每一个同我约会的女子,都是公主。”他温柔地说。
这个人真有他浪漫之处。
我心内悲怆,但太迟了,我已习惯蓬头垢面地为生活奔波,目光呆滞,心灵麻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