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“我还没有开始呢,”乃意起劲地说,“正想拉拢她同韦文志律师,还有——”
美忍不住笑着打断她,“够了够了,好了好了,到此为止,你不是造物主,切莫越界。”
慧提点乃意,“一切顺其自然吧。”
乃意怔怔地,一旦放下这个担子,她倒有丝舍不得的失落。
过半晌她问慧:“到底何为古今之情,又何为风月之债?”
慧笑着说:“噫,大作家,读者们还等你慢慢写出来看呢。”
乃意骇笑,“我?”指着胸口。
“为什么不是你。”
“我就算写得出,也都是假的。”
美吟道: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。”
乃意尴尬地笑,“又来了,你俩真是哑谜专家。”
这时美与慧已不肯多讲,一人一边搭住乃意的肩膀,“岱宇因你超越迷津,重新做人,实在感激不尽。”
乃意见她俩有总结此事的意思,顿悟,“我们可是要道别了?”
美与慧但笑不答。
乃意慌起来,“舍不得舍不得,不要离开我,岱宇一事已经证明我是好助手,下次再用我如何?”
美摇摇头,“你这个痴人。”
慧劝道:“憨紫鹃,这里没你的事!还不凉快去。”
乃意如遭雷殛。无比震荡,“谁,我是谁,你们叫我什么?”
偏偏区维真在这个时候推开书房门进来,“乃意,你对着满架子的书说什么?等了二十分钟都不见你,原来在此演讲。”
乃意再回头,已经不见了美与慧。
落地长窗的白纱帘拂动,也许她俩已经过露台兜往大厅,但是更有可能,她俩己回到幽微灵秀地去了。
维真见乃意怔怔地,宛如不知身在何处,不禁摇头说:“越发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