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。”他很温文。
我回忆到第一次在“云裳服装”见到他的情形。
我说:“我们睡房里去说。”
他向姬娜眨眨眼。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情。
我诧异于他在一夜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,他扮演没事人的角色比我还成功。
到了寝室,他把床上的被褥推过一旁,像是要坐下来,终于没有。他仍然站着,双手插在口袋中,我等他开口,谁知他立刻开门见山。
“那一夜,”他说,“我的确趁小杨醉酒当儿出去见过滕海圻。”
“你不应该的。”
“是,心情再坏,我也应当与你出去跳舞,大错铸成,往往只在一念之间。”
“他怎么引得你出去?”
“他说交回那些东西给我。”
“你相信他会无条件交回那些东西给你?”
“人在绝望的时候,什么都愿意相信。”
“抑或他说得声泪俱下,极之动听?”
“你都知道,你太清楚他。”
我不出声。
“他在屋内等我,他带齐所有的东西等我,我开门进去时,他正在荧幕上放映那些片断。”
我静静听着。
“但主角可不是我。”
我忽然明白了,滕海圻就是这样招致杀身之祸。
文思早已把自己豁出去,但他不能看到我受侮辱。
我静静地:“主角可是我?”我在这时候插嘴,
“主角是我。”
“是,是你。这是他最终武器,他要我知道,你是怎样一个人,叫我不能再爱你。”
现在我可明白,九年前我是怎么有勇气拿起那把刀?很容易,滕海圻可以逼得我们走投无路。
“他完全疯了,拿凶器逼我。我也非常疯狂,决定与他同归于尽。”文思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