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得接过,打开信封,抽出内容来看。啊,全是同类型的少女,依稀看得出都像我十七八岁时模样,一般的长头发,大眼睛,匆忙间可以乱真。
他自什么地方找来那么多像周承钰的女孩子。
比周承钰还要像周承钰。我变了,她们没有。我长大了,她们没有。我已沧桑,她们没有。
傅太太说:“你明白了吧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我不得不与他分手,是以后的日子难挨,而你,你应当引以为荣,不是每一个女人可以获得那样的殊荣。”
我别转面孔,不知应该怎么想。
终于我说:“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。”
傅太太已经启门离去,只剩下一叠照片。
走廊里一直挂着面镜子,我对牢它摸摸乱发摸摸面孔。
傅于琛记忆中的周承钰,不是现在的周承钰。
一阵雷雨风自窗外刮进来,把茶几上的照片刮得一地都是。
第二天天晴,我去找马佩霞,她在公司里开箱子,见到我,丢下一切,跨过成堆的绫罗绸缎,欢喜地过来与我打招呼。
我除下眼镜,捉住她的手响亮地吻一下,自己先高兴起来,哈哈大笑。
“回来多久了?也不来与我们打一个招呼,躲在什么地方?要找,当然能把你掀出来,又怕得罪你。”
“我这不是出来了吗。”
“也穿得太破烂了,仿佛只有这一条老布裤,都穿了洞,还恋恋不舍。”
“快不能穿了,屁股越来越扁,肚子越来越凸,前后日渐同化,悲哀悲哀。”
马佩霞与她的助手大笑起来。
“这堆衣服,爱穿哪件就拿哪件,”她恳求,“打扮打扮。”
我摇摇头,在衣服堆坐下来。
“来,我同你介绍。”她自身后拉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