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莞尔,“太太,我同你一样是女人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“她长得这么像你。”
“你认为这是巧合?”
“傅太太,你来是干什么?”
“我亦知道家事应在家中解决。我听过你同他的故事,我不要相信,亦不愿相信。我自信心太强了,你看他的情人,跟你长得一模一样,他永远不会忘记你,永远不能够,你胜利了。”
“我?喂喂喂,别把荣耀归于我,得到他的并不是我。”
傅太太绝望地说:“是你,是你,是你。”
我不禁有点生气。
并不是我。相信她手中一定还有更加亲密的照片,但这明明不是我,照片中的少女比我小了三个号码。
她气急攻心,硬是要把帐算在我头上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我问。
“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做?”
是我,我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他,无论发生什么事。
“我已决定与他分手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来这里找我?”
“我实在寂寞,又不能向亲友倾诉,他们只会拿这件事当话柄,憋在心里,非得找个人讲出来不可。”
她黯然低下头。
听起来很荒谬,但马佩霞与我,也基于同样的原因而成为朋友。
雨一直没有停,天色暗得像晚上十一点。她并没有哭泣,都市人都是干的,榨不出眼泪来。
“很可惜,看得出他同她不会长久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这样的女孩子,在本市有三十万名,何必为她终止一段婚姻。”
“你说得对,我对事不对人,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到我身边来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她再一次打开手袋,一连取出三四只信封,递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