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欢喜,更加难得。
把旧名信片取出对比,简直看不出有任何分别,但物是人非,环境转变太大,唯一相同的是,仍不知,明天的我,何去何从。
快快毕业,至少可以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职业。
约翰诧异地说:“你疯了,怎么会想到要出来做事,非常吃苦的。”
“依你说怎么办?”
“读书,一直读书,什么都不做,读遍欧美名校。”
约翰爱读书,但家境不好,不能如愿。
“你以为人人都似你。”
“不骗你,出来社会斗争会令人减寿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太过敏感,许多人都认为是生活一部分。”
“你呢,”约翰问我,“你麻木不仁,故此不怕?”
怕。
怕得要死,但更怕无依无靠无主孤魂似的生活。
傅于琛同马小姐仍没回来。
我与约翰什么都谈过,再说下去就得论婚嫁了。
也幸亏有他,他比路加成熟,我颇喜欢他,暗暗决定要帮他忙。
主人不在,汽车夫日日仍然把车子驶出来,打磨拂拭,车子部部精光锃亮,可以当镜子用。
傅宅的车子全部黑色,古老样子。
约翰说:“将来我买一部开篷车,载你满山走。”
“我们也有开篷车,你会开吗?”
“会。”
“有无驾驶执照?”
“刚刚拿到。”
我把车房门打开。
曾约翰立即吹口哨。
“漂亮的车是不是?”
他点点头。
“没开过几次。”也没载过我。
傅于琛很快对它丧失兴趣,因开车需要集中精神,而他心中旁骛太多。
“我们这就可以满山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