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康愕在那里。
邱晴微笑,“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!”
贡健康不出声,隔一段时间,他才用干而涩的声音说:“我太太全不知情。”
邱晴忍不住笑出声来,幸亏他俩单独坐在露台上,没有人听见。
邱晴轻声反问:“贡太太不知情?”
贡健康急急说:“当然,她是老实人,她只知孩子是抱来的。”
邱晴笑答:“我坦坦白白告诉你,贡先生,她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。”
“她知道?”贡健康手中的啤酒泼出一半来。
邱晴感喟,老式女人有的是涵养功夫。
只听得贡健康嚅嚅说:“是,她知道。”他低下头,“二十多年来她一句话都没多过,可见是知道的,她不想我疑心,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,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。”
“让它继续成为秘密好了。”邱晴拍拍他的手。
“心伟知道吗?”
“你看他多快乐,管他知不知道。”
“你呢?”贡健康双眼红了,“你怎么样?”
“我好得不得了,贡先生,你看我,我不会叫你失望。”
“你母亲不肯跟随我——”
“嘘,贡先生,他们出来了。”
贡太太张望一下,“你们讲完没有,心伟的女友来了。”
邱晴笑道:“就来。”
待贡太太走开,她转问贡健康:“你在什么地方结识我母亲?”
“一间叫得云的广东酒楼,她在那个地方沏茶。”
邱晴站起来,走到客厅去,挺一挺胸膛,笑着招呼说:“心伟,程小姐在哪里?”
早知她也不拆穿,到底年轻,没有修养,事事寻找答案,一定要追究为什么。为什么?为什么不?
她歉意地往后望,贡健康靠在露台栏杆上,她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