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青躺在床上,双臂枕在脑后,长叹一声。
尹白见这天之骄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模样,不禁莞尔。
“母亲相当迷信,平常没事都上一柱香一支签,此刻不知如何求神拜佛。”
“明天来了,你可以陪她到此地黄大仙庙去。”
“你不反对?”台青意外。
“妇孺寻求一点寄托及娱乐有什么好反对的。”
“尹白,你知道吗,很多时候听你的口吻,你都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。”
尹白笑着更正台青,“你的意思是,我没有故意在日常生活上突出女性的特征。”
“对,是故意的吗?”台青问。
尹白笑,“这是最后一招,未到性命关头,不能露出来。在童话中,虎是猫的徒弟,猫把所有武艺传授给虎,虎便想吞吃猫,猫于是纵身上树,原来他留着绝招救命。”
台青不出声,讲理论,尹白真是一套套,奈何纸上谈兵,现实生活上,碰到的,永远是另外一些事。
尹白对镜化妆。
台青问:“其余姐妹好象还没有给我们回信。”
“别急。”
台青见尹白特别留神配色,“约了谁?”
“韩明生。”
台青噤声。
尹白临出门跟台青说:“描红回来,同她说,冰箱里有果子冻蛋糕。”
尹白轻松地下楼叫车,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在前面等她,人类自称万物之灵,对于命运的安排,却一无所觉。
韩明生比她早到,一见尹白便站起来,她几个男朋友都坚持执行这种礼仪,尹白只觉舒服。
尹白喜欢孜孜打量韩明生,“真亏你们男生一整个暑天背着西装外套。”
两个月不上班,尹白的武装解除得七七八八,姿态比常时天真,韩明生更不知道如何开口,鼻尖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