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定是乘酒意伏在臂弯里偷偷哭泣。
蓓云善解人意,不去理她,静静坐她对面。
只听得有人问:“需要帮忙吗?”
蓓云抬头一看,是位好心的年轻异性,正指向老胡。
蓓云老实说:“呆会儿也许要。”
他朝她笑笑:“随时吩咐我。”又转过头去与朋友说笑。
蓓云又等了一会儿,推一推胡乃萱,“老胡,我们换个地方,这里太挤了。”
这才发觉老胡已经睡着,轻轻扯着鼻鼾。
蓓云拉她,“来,老胡,我送你回去睡,比较舒服。”
不知怎地,人一醉,起码重十倍,扶过醉友的人统统知道其中艰难,蓓云拉之不动,刚才那位男士见义勇为,过来帮蓓云去扶胡乃萱另一半身体,嗨嗬一声,把她自座位扯起来,手臂架在他们两个身上,脚不沾地,出门而去。
蓓云赞道:“阁下手段好不精练纯熟。”
那位男士朝巫蓓云笑,“我已做惯做熟。”
蓓云骇笑,那么多酒徒,那么多不如意的人?
“一不做二不休,我送你们回去好了。”
“不用了,到了门口,自有司阍帮忙。”
“你肯定?”
“没问题。”
他替她开车门,“改天见。”
蓓云对他有好感,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,“再见。”
过了几天,她特意在差不多时间到同一酒馆去找他。那附近有几爿律师行,一些年轻的见习律师几乎一日三餐都孵在酒馆里解决。
蓓云猜想他是他们其中之一。
第一次去找,没看见他。
蓓云不气馁,过两日再去,她非得当面谢他不可。
这次她看到他了。
他仍然与大堆人在一起,穿套半新旧灯芯绒西装,眼光十分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