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送你下去。”
胡小平朝晓敏眨眨眼,替晓阳挽起手袋,开门,把她请出门去,名记者有名记者的办法。
半晌他上来,边吐舌头边说:“晓阳还是坚决要我搬走。”
晓敏看他一眼,两人都是我行我素高手、当初也就是这点最投机。胡小平拾起适才话题,“有人记得,范里是跟随大使馆人员同来。”
大使馆的车,大使馆的人。
晓敏沉吟。
“后天上午十点钟是大日子,电视台将现场直播辩论会。”
晓敏问:“预计会有火爆场面出现?”
胡小平答;“你看过六十分历时事摘录节目澳洲排华者与黄震遐博士的对答吧。”
晓敏微笑,黄博士怒责那个白人是天地间的渣滓。
“我们可能也会那么激动。”
可能还会扔椅子麦克风。
晓敏有点紧张。
胡小平安慰她,“不用怕,上次北上探访学运、情况惊险百倍。”
“你会否有朝一日安顿下来成家立室?”晓敏吁口气。
“试想想,晓敏、等了廿多年,总算给我们碰到大时代来临,可见的可写的,比往时多了百倍千倍,若不参予采访,岂非是最大损失。”胡小平兴奋得很。
晓敏不语。
“晓敏,你也是执笔的人.请把这些都用笔记录下来,或用小说的形式,或用报告的形式,但一定要把这些转变的细节一一写下,不要再去捕捉春花秋月与现代生活不相干的故事了。”
晓敏笑,“我的一枝笔哪能同你那枝比。”
“是不能比.一致认为你笔法比我的温和客观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写完寄到香港之声来。”胡小平握住晓敏手。
晓教低下头,胡小平遭了迷惑,这个人是决不会离开今时今日的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