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牌声中,她又哼:“什么叫情,什么叫爱,还不是男男女女在做戏……”
然后她站起来,旗袍角一扬,到别处去招呼客人去了。
编姐顺着那调子不能自已,问我:“那时是什么人填的词?那么好。”
“如果你开始怀旧,那就证明你已经老了。”我说,“我们走吧。”
王玉坐在一个男人身后,在叮嘱:“打九筒,打嘛。”
那男人迷迷糊糊,几乎把一颗心掏出来打出去。
我看得乐透。美丽的女人往往有九命。
编姐说:“我们要走了,保重。”
“谢谢你们来。”她站起来送客。
我也说:“祝福。”
“你们还在找姚晶的女儿?”
“你能帮我们?”编姐连忙问。
“我只知道她名字。”
我有心要试王玉,“姓什么?”
“瞿,瞿马利。”
王玉没有说谎。
“她住在什么地方?”
“她今年十八岁。我不知她住在什么地方,但是不难找到她呀,为什么那么久你还没有她的讯息?”
我啼笑皆非,“你倒是会说风凉话。”
她讪笑,“咦,你们读书人有时倒是很蠢的,那女孩子是名校女生,你想想,本市有几间名校?又有多少人姓瞿?”
我“呀”地一声,立刻握住编姐的手臂,我们脑筋太不灵光。
真的,本市有几间学校?
我们立刻开始这项地毯式搜索。
别以为是简单的事,校方多数不愿透露学生私人资料,并且怀疑我们的身份。
几经艰苦,四处托熟人,我们才查遍了本地数十间名校。
没有瞿马利。
两星期后,我们开始追查次一等的学校,已经有点气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