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手托着头,等候我发问。
一看就知道,这种姿势她已经练过一千次一万次,十分娴熟,一颦一笑,莫不恰到好处,工多艺熟,永不出错,但由她做出来,不愧是赏心说目的。
我并不是个没有经验的记者,在美国实习的时候,我接触过达官贵人以及贩夫走卒,上至国会参议员,下至贫民窟卖淫女,我都采访过。
但这样软性的一个主角,使我口涩。
“本名就是姚晶吗?”我记得问。
“姚晶这名字俗不俗?”这就是表示不想说出真实姓名。
查一查立刻水落石出,但当事人不想提,咱们就要灵活一点。
“这一阵子倒是空闲?”我闲闲问,“没有登台?”
她很意外,“但我从来是不登台的。”
我脸红,哟,没做功课可就跑了来,出丑出丑。
“徐小姐刚自外国回来吧?”她很大方地体谅我。
我立刻说:“也不算是天外来客。对,我想起来,姚小姐说过决不登台。”
“我是演员,不是江湖耍杂的。”她轻轻说。
声音中有无限骄傲,打那一刻起,我知道必然有恨她的人,与众不同是不行的,还那么刻意的表明立场,更加吃亏。
她气质不似女演员。
演员的情绪很少有这么平稳,特别是女演员,十三点兮兮的居多,否则如何在台上表演那么私隐的七情六欲。
我摊摊手,“我没有什么好问的了。”
她双目中闪过一丝亮光,“问我什么时候结婚。”
“啊,”我低呼一声,“你要结婚?”大新闻。
“是”
“什么时候?同谁?”
就在这时候,有一位男士自复式公寓的楼上走下来。
姚晶立刻站起来迎上去,“亲爱的,有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