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楼便看见莫若茜,身型好比一座山。
热情的隽芝早把前些时的芥蒂丢在脑后,“哎呀,”她说:“这种开头你还出来逛花园?”
“隽芝,你回来了,令姐可好,那奇迹婴儿如何?”
两人依然有说不完的话。
隽芝先把稿件交到编转部,然后问老莫,“就是这几天了吧。”
“是,所以我出来散散心,隽芝.闷死我也。”老莫直诉苦。
“嘘嘘,稍安毋燥,即将大功告成,宜静心等候。”
“你说得对,隽芝,我真是老寿星找砒霜吃,活得不耐烦了。”
“我唐隽芝从来没说过如此没心肝的话。”
“隽芝,女佣拿腔作势跑掉了,此刻只剩个钟点打杂。”
“哎唷,哪个太太不经过这些烦恼,个个去跳褛不成。”
老莫听到隽芝好言安慰,顿时舒一口气。
“你对我们真好。”
“最后关头精神紧张是平常的,要原谅你自己。”
“隽芝,我害怕。”
“是,我明白,像每次乘搭长途飞机一样,怕至唇焦舌燥,怕一大团铁直摔到太平洋里,悸惧是正常的,我们不过是普通人。”
“隽芝,你呢,你几时做手术?”
“快了。”
“比我先还是比我后?”
“那要看令郎什么时候由胎儿晋升为婴儿。”
“我有种感觉他似急不及待。”
“做婴儿的活动范围大过胎儿,他会喜欢的。”
老莫紧紧握住隽芝的手,她真怕她疏远她,她需要一个这样的好朋友。
“拿点勇气出来,莫若茜。”
老莫振作,“我配了副新近视眼镜,否则与新生儿同病相怜,你可知道他们的视程只得十寸?”
“那多好